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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女子马艳玉——从乡村打铁女到著名企业家

红网时刻新闻通讯员 薛斌 郴州报道

湖南省政协委员、中国好人永兴荣裕国际酒店有限公司董事长马艳玉,最近被推选为郴州市好人协会副会长和湖南省最美志愿者。

这位借200元闯云贵高原的“湖南马姐”,经过18年苦搏,成为身家亿万的女企业家,被人称为“奇女子”。她的传奇经历、奋斗精神和美善品格,引起众多媒体的关注。

端庄,沉静,低调,无论出现在什么场合,在人们眼里,她更像一位邻家大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的不凡魅力,表现在一种深厚的纯粹之美,敏慧之美。

“单个的生命,只有融入到民族的大生命中,个人的作为,只有汇聚到为国家崛起而奋斗的伟大事业里,你才会感觉到真正的幸福和踏实,感受到灵魂的明亮和宽阔。”采访中,马艳玉一再向记者谈到自己的生命感悟。“我是一只乡下的小鸟,能飞到今天,只因我听懂了大树的歌。”

她常常禁不住回看来路。

“饿死,就不如拼死累死,说什么也要走出去!”

永兴县,偏远的洞口乡圩场。一条湘南小市镇习见的土街,两边一例是曲尺型柜台。西街有一个打铁铺子。

红红的钢条从呼呼风响的炉火中倏地抽出,在铁砧上敲一敲,掌锤的小伙子便高喊一声:“来呀!”

立刻,从里边厨房那儿,飞出来一个苗条俊俏的年青女子,她操起立在墙边的10磅大锤就挥动起来。于是,她的腿脚、腰枝、双臂也跟着大锤舞起来,那般灵巧,那般娴熟,吸引了土街上无数赶集人的目光。

火星四处迸射,炉火映红了年青女子汗涔涔的脸蛋。一会儿,停了锤,她仍将大锤靠墙放好,用毛巾轻轻揩着额边汗水,居然大气不喘,玩儿一般爽利轻松。

这个女子叫马艳玉,时年不到20岁。炉边掌锤的小伙子是她的丈夫,叫刘小文,只比她大一岁,也长得俊俊朗朗,一表人才。

一对金童玉女,如何做了铁匠夫妻?

这两家当时都是洞口公社铁木社的职工,马艳玉的父亲是这一带有名的木匠师傅,刘小文的父亲是有名的铁匠师傅。上世纪八十年代,铁木社体制改革,两家人都重回生产队种田当农民,同时也兼做些当地铁木活计。

那是1987年,刘小文家要改建住房,特地请马家老伙计承建,马艳玉便到工地给父亲做下手,帮小工。她只读到初中一年级就辍学了,家里送不起。12岁,她和姐姐就成了母亲挣工分的得力帮手,扯秧、插田、割稻子、踩打禾机,什么苦活累活都做。

刘小文也时不时跑来帮忙,扛木料、搬砖块、合沙灰。他也只读了初中,因为母亲突然病故,便弃学跟父亲学打铁。小伙子的热心和勤快很得马艳玉一家人喜欢,马艳玉的父亲便主动上门提说亲事。刘小文的父亲喜不自禁,立刻操办起订婚酒席来。

马艳玉却不情愿,自己还小啊,不到17周岁。父母说只是订婚,过门得几年以后。但几个月后,刘家就催着办喜事。

过门那天,亲朋都在酒酣耳热中,不懂事的马艳玉竟悄悄往娘家跑,妈妈在门口拦住她:“我的好女儿,你怎么能往家跑呢?”

马艳玉说:“回来吃晚饭嘛!妈,我肚子饿了!”

“傻孩子,要不得,要不得,你赶快回去!”母亲一边说,一边把疑疑惑惑的女儿推走了。

马艳玉怀孕了,她腆着肚子还抡大锤,好多人为她担心,她不在乎,她只觉得吃不饱。小俩口没有分到田土,娘家给了他们一丘天水田种,但打铁人食量大,粮食老不够吃。每到集日,马艳玉就背着孩子到圩上摆摊,铁器不好卖,一个集日卖不了几个钱。

女儿一岁半了,还不会走路,放她站着就站着,放她坐着就坐着。孩子多病,三天两头发烧,医生说,营养不够,抵抗力差。哪来的钱买糖、买牛奶呢?马艳玉偶尔到圩上买一斤半斤花生,把花生米嚼碎了送进女儿嘴里。

直到有一天,一场大雨眼看就要下来,马艳玉飞跑出去收晒着的小煤球,她在地坪里奔来跑去,手忙脚乱,突然,一双小手捧着一个煤球送到她面前。她一惊:坐在旁边小凳上的女儿能走路了!这么说,这孩子没有事!她高兴得一把将孩子揽进怀里,雨水、汗水、泪水一起从她脸上滚落下来……

“贫贱夫妻百事哀。”她最怕孩子生病。有一次女儿发高烧,体温超过40度,她抱着孩子发疯一样往医院跑,临了交医药费时,身上一分钱也掏不出来。她哭着求医生先救人,医药费她做牛做马也会找来交上的。好心的医生一边给孩子挂吊针,一边连连摇头:“好,好,救人要紧……”

婚后第三年,儿子又来帮忙了。儿子5个月时得了急性肠炎,一下子花了2000多元。光为给孩子治病,这个小家庭就欠下好几千元债务,这日子还过得下去吗?

晚上,炉火熄了,小俩口坐在炉边商量怎么办。抱着儿子的马艳玉突然站起来,很果决地一跺脚:“饿死不如拼死累死,说什么也得走出去!”

“你一个女人家,往哪里跑?”丈夫刘小文问。

永兴一带地方,有个传统手艺,用小作坊提炼金银等稀有金属,有的乡镇几乎家家都做,被人称作“银都”。

本地不产矿砂,人们到陕西、内蒙、新疆甚至外蒙、俄罗斯寻找矿砂提炼。这一带搞冶炼的农民技术水平很高,连人家不要的废矿渣,他们收购回来也能提取出真金白银,好多人家由此发了起来。

马艳玉手巧,早就学会了冶炼技术。她总觉得手痒,下决心也搞冶炼,到当地没有人去过的贵州、云南那边收矿渣。但刘小文坚决反对,他认定靠打铁手艺熬得下去,慢慢地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那种事,一个女人家怎么做得了?一个女人家,到那么远的地方抛头露面,总不好嘛……”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吵了几天,两口子没能达成一致。马艳玉向人借了200元作路费,收拾好行装,就带着自家亲弟弟上路了。

这个刚烈女子,只要认准了的路子,九头牛也拉她不回来。

丈夫跟在妻子后面苦劝:“嘿呀,有话好说嘛,不要说走就走嘛!……”刘小文直跟到车站,马艳玉就是不回头,他也只好买了火车票跟着妻子一起走。

“那里的人,连老人家也都叫我‘湖南马姐’……”

云贵高原的紫外线真是厉害,几个月下来,马艳玉原本白皙细净的脸庞,晒得黝黑黝黑,一如这些大山里少数民族的女子。

她起早贪黑,在峰峦如聚的大山里攀爬奔走,有时几个人一起走,有时一个人走,从一条深谷到另一条深谷, 从一处矿场到另一处矿场。人在大山的皱折里爬出爬进,小得像只蚂蚁。

比起湖南永兴,贵州的都匀、兴义一带更贫瘠, 更苦寒,更落后。这里稀有金属提炼技术还相当原始,比起家乡洞口起码相差20年。但也因此,就有了外来人很大的发展空间。

有钱赚,但得小心。当时那一带地方政策没有放开,收购金银矿砂被当着买卖毒品一样打击, 他们只能早出晚归,选择特别偏远的大山走。

一座大山,爬上去,又爬下来,得一两天。有一次,水喝完了,走到天黑,还在一条峡谷里转,到处找水喝。在一个山角落终于看到一间石块垒起来的草顶屋,推开破烂的门帘进去,见一个老婆婆斜靠在床边。这哪像个家啊,半片锅,断了把的水勺,水缸底存着点儿泥水。 老人家说,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挑水,得翻几座山呢。他们舀了水却鼓起劲才敢喝下去几口。给了老人家一块钱,老人家激动得很,拉着马艳玉的手一个劲地喊着:“好人!好人!”

在那里,一块钱不少了。在大山里走,无论到哪家歇脚,马艳玉都要给人留点钱,她有自己的穷苦经历,看到比自己更穷的人,心里便不得安宁。几年下来,她跟大山里的穷山民结下了深厚情谊,山里人都愿意把矿砂卖给他们。

机会有多大,风险就有多大。

一次,在县城边一家小饭店附近,他们被一伙歹人围住了。抖颤的杀猪刀逼到眼面前,可以清楚地看到刀口那儿斑斑的锈迹。马艳玉和丈夫刘小文只得把身上每个硬币都掏了出来给了歹人,自己向朋友借盘缠租了三轮车才回到住地。

还有一次,马艳玉一个人闯进一片破产矿区,还没靠近看守人的屋子,两只藏犬便冲了过来,她吓得立刻伏在地上,恐惧地等待最凶险一刻的到来。忽然,听到守门人大喝一声, 猛犬才收住准备撕咬的大口,停了下来。她全身瘫软,半天爬不起来。

“你一个小女子胆子也太大了,一个人敢到这个大山里来!”好心的守门人,把她扶进屋里,给她倒了一杯开水。

马艳玉千恩万谢,从此,这里成了她收购矿渣的大客户。

还有一件凶险事,让马艳玉至今想起来仍心有余悸。有一一天,他们在一座彝族人聚居的大山里盘盘曲曲走到日头下山,突然,面前山路上,横着两个刚被人杀死的男人尸体,他们认得那是两个湖南安化人。为抢夺矿砂而遭谋杀的事,在这一带山里时有发生。

马艳玉带着家人,在云贵高原十万大山苦拼苦干。头一年在都匀,第二年到兴义,六年后到了24道拐所在的晴隆县,到底经历了多少风险事,已经数不清了。

这些,都算不了什么。更值得她铭记的是这里各族民众的纯朴醇厚,有情有义,黑白分明。

当地村民,有送料来请他们加工的,也有把矿渣和矿砂送来请他们收购的,无论对什么人,马艳玉都做到公平公正,童叟无欺,结算及时,不欠分文。

到后,也有请他们入股开矿的,也有请他们承包冶炼厂和矿场的,马艳玉始终守约践诺,依规依法、依情依理办事待人。

有一个矿山的送货人,清点完矿砂,结了账就走了,马艳玉发现他实际所送货物比订单里规定送的多了一些。她立刻给送货人打电话, 送货人十分感动。此后,将自己生产的矿砂全数拉到马艳玉公司,成为她公司稳定的原材料供应商之一。

有一次,马艳玉与人合伙进了一批从俄罗斯转批过来的矿砂,出手以后赚了百多万,供货商在电话里却告诉马艳玉,因为近几天矿价起伏太大,这批矿砂自己亏了不少,回家的路费也成了问题。

“马姐啊,我回不了家啦,死路一条啦……”

马艳玉让对方把帐号告诉她,她立刻往对方账户打进10万元。

对方吃惊地问:“怎么回事?”

马艳玉说:“给你做路费啊。”

对方在电话里哭出了声:“哎哟,马姐,马姐,您真是我的好大姐哟!……”

当地困难群众,但凡有烦心事,找到她,没有一个不皱着眉头来,带着笑容走的。

“有事找马姐。”成了当地百姓喜爱说的一句话。

“马姐马姐”,那一带地方,比他大十几岁、 几十岁的长者也都亲热地叫她“马姐”。

在商家们的心里,“湖南马姐”,更是亲切和可信赖的一张名片,一种依托。云贵高原18年,在乱云飞渡的矿业江湖,马艳玉这位来自永兴洞口乡下的打铁女,成了令人景仰的一道人格人品亮丽风景。

来到云贵高原的第一个3年,马艳玉偿还完全部借款之外,入住郴州市第一个商居小区——南岭山庄,成为改革开放后郴州市第一批新市民。

第二个3年,她在不知不觉中成为百万身家的企业主,“马姐”变成了“马总”。

命运,在一个不屈不挠的乡村女子面前,展开了谁也没有料到的美好前景。

“有人说我‘神’,我哪里是什么‘神’,我只是对事业特别着迷,投身进去,就忘了一切……”

马艳玉曾对丈夫刘小文说,在云贵大山里苦拼几年,攒够300万,就回家去。

一个乡村打铁女的企望不高,衣食无忧,在城里吃上稳定有保障的商品粮就心满意足了。她多次说起拿到购粮证时的那种自豪和激动心情:“再也不用种那四、五里远的高坂田了!”

她也向往做一个住在城里的家庭主妇,每天送孩子上学,到农贸市场买菜,有空摸摸麻将。她真的在郴州市南岭山庄很安逸地逛了一年。

刘小文一个人在贵州云南跑,但年底铩羽而归,还亏了十几万。过了年,马艳玉打点起行装,又带着弟弟上了路。刘小文苦口婆心劝:“一定要往那边跑吗?你一个女人家,有这个必要吗?”

马艳玉在前面走,刘小文在后头跟,最后丈夫又不得不跟妻子上了车。

这一年,马艳玉又赚了。刘小文服了。

刘小文开始重新打量这个从前被他看作“女人家”的女子。也许,自己天生就是打边鼓的料,妻子才是扛大梁的主角。

刘小文终于找准了定位,在人前,他也跟大家一样叫妻子“马总”。这对曾经的打铁夫妻,现在,站在炉边掌锤的是妻子,自己成了听吆喝抡大锤的帮手。

但帮手也不那么好做。他说妻子跑得太快了,自己咬牙努劲,打飞脚也赶不上了。

贵金属的行情年年看涨。他们的企业做得很顺,不久,在家乡永兴洞口乡也办起了冶炼厂。

马艳玉却又有了新的想法,她正在忙着跟云南理工大学的专家谈合作事宜,准备上环保型提炼技术,既可以提高产品品质,又节能环保,这正是国家大力提倡的发展方向。

这样的合作能成功吗?给专家们的技术股份那么大,自己划得来吗?马艳玉信心满满,刘小文却不安。他私下以为,现在这样做下去很好嘛,千万不能瞎折腾啊。但几年下来,他又服气了:企业上了一个大台阶!

从底层江湖到高等研究院所,从冶炼车间到国内国际市场,马艳玉的活动空间一天天扩展,她的视野、知识面和气魄雄心也在一天天拓展、丰富和提升。这个乡下女子的心气、才情和品格,都似乎注定了本该有一片自己尽情挥洒的广阔天地。事业的发展,不但没有使她感到自足自满,反而激发了她生命的潜能,使这个乡下女子的青春迸射出夺目耀眼的光焰。

2003年,马艳玉被选为县人大代表,她匆忙中坐飞机赶回家乡参加人大代表会议。下飞机时,才发现家乡的天气比云贵那边冷,她随手抓起一件不知谁的军棉大衣披在身上就进了会场。

聚餐时,她被安排跟时任县委书记陈芳敏坐在一起,陈书记问:“哪个是马艳玉?”

马艳玉从军大衣里挺直了身子说:“我就是啊!”

陈书记问了问她在云贵高原的发展情况,然后又问她:“你愿意到县城来发展吗?”

马艳玉问:“我能做什么呢?”

陈书记说:“我希望你到县城建一个大酒店。我们还没有一家上档次的酒店。”

接着,陈芳敏书记带她看了好几个地方,让她选定一处她以为合适盖大酒店的地皮。

她意识到一个新的发展机遇到来了。贵金属行情连涨5年,她觉得不正常,她预感到一种突变的危机即将到来。陈书记的建议推动她下决心从稀有金属行业向地产业转型。

地块看好了,签约第二天,1.2亿现金就打到了永兴开发区的账上。马艳玉继续筹集资金,除了卖掉在洞口乡的冶炼厂之外,她还准备将一处人人看好的矿山转让出去。

刘小文说什么也不同意。当时国际金价达到历史新高,矿山也行情正涨,这个时候出手,真有点像卖条猪,实在心疼得很啊!

马艳玉非卖不可,她看准了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刘小文就是不让步,两个人吵得厉害。

刘小文的理由是:房地产自己不熟悉,不会搞,搞冶炼是老本行,稳靠,为什么非要去冒那个险呢?

马艳玉拿出最后一招:“不同意是吧,好,我们分开做,你搞你的,我搞我的,各奔前程!”

刘小文一楞,这不是要离婚吗?他不同意离婚。但不同意离婚,就得同意转型,他没有退路了。

马艳玉看他态度有了转变,心也软了。她让刘小文留足自己养老的钱,余下的资金全数投到地产业。

“反正是你管钱,留多少你自己决定。余下的,给我全部投入到这里来,一分钱不准留!”

刘小文不做声。马艳玉又说:

“大不了,失败了再回到洞口打铁去,我们还做打铁夫妻!”

刘小文有些感动,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只提一个要求,计划第二期开发的60亩土地不要了。

马艳玉咬咬牙,也让了步,同意只投资开发第一期的60亩地皮。刘小文后来连肠子也悔青了,他说,这家伙损失大了,那是黄金宝地啊!

矿山股份仅4000万就转让给了一个贵州当地朋友,这个朋友又将股份转让给了一家国有大企业,纯赚了一个多亿,刘小文当时心痛不已,怨怪不已。到后才恍然大悟,无论赚多少钱,不转型的话,必投到稀有金属行业,待“金融危机”到来,赚多少都得打水漂!

凭借过人的机敏和决断,马艳玉几次抢在世界“金融危机”到来前华丽转身,非但毫发无损,而且使企业推进到更广阔诱人的发展前途,被人称为“神”。

但她说:“我不是神,我只是对事业特别执着痴迷,比较善于观察思索,注意把握金融和经济的大走势……”

这个乡村打铁女,时刻关注的竟是华尔街金价和股市行情变化,有了一种开阔锐敏的世界眼光。尤其对贵金属行情的变化,她更隐隐感觉到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操控。对美元帝国,她保持着高度警惕。

中国大改革、大发展的主体是农民,他们走出逼仄的故土家园,驰骋充满生动和风险的精彩世界,展现出热烈烫人的生命力量,多少奇迹和奇人便产生了。

“没有改革开放的好政策,就没有我今天的一切,我万分感谢党,感谢这个伟大的时代!”

马艳玉说这些话的时候,仍然平和娴静,但从她的目光里,可以看到一个乡村女子对自己传奇命运的深刻理解和对伟大时代的无尽感恩。

“为了减压,我揣两个鸡蛋在怀里,

后来真的孵出两只小鸡……”

头发在不知不觉中大把掉落,眼眶周围经常带着一圈倦怠的黑晕,长期超负荷运行,她的瘦弱身体过度透支,有一次,她终于晕倒了。

但她的整个精神状态始终充沛昂扬。住院治疗期间,人坐在病床上或轮椅上,面前架块板子,拿着一摞摞文件、报表,不断地批示、签字,人都说她简直是“拼命三郎”。

她的产业延展到广东、福建、北京等地。千头万绪,日理万机,南来北往,奔奔波波,她有时感觉到头脑仿佛要爆炸。

为了减压,她忽发奇想,揣两个鸡蛋在怀里,用新鲜好奇感来缓解过于绷紧的神经。20多天后,想不到真的孵出两只小鸡来!

这两只小鸡后来就养在她的办公室,工作之余,她便走近它们,但找她的人太多了,它们却不敢走近她……

然而,最煎熬她的,还是对儿女的思念。在外拼搏的这些日子,女儿和儿子就成了留守儿童,由比他们大几岁的小姑子照料,因为牵挂焦虑,好几次做恶梦,马艳玉醒来时发现自己哭湿了半边枕头……

她算了算,在云贵高原18年,她和儿女在一起的时间总共不到两年。庆幸的是,女儿和儿子都十分懂事,十分争气,今天他们都是学有所成的名校博士。

刘小文多次深情地娓娓谈到妻子。

“马总改变了我们这个家庭的命运,也改变了我,尤其让我高兴的是,她的精神品格,影响了孩子,孩子一个都不娇,都很独立,有主见,有奋斗精神,就像他们的妈妈一样……”

马艳玉知恩图报,造福桑梓,造福社会。

先后为家乡各项公益事业捐赠1000多万元。她在全县第一个注册成立教育基金会,资助困难学生。她帮扶多名贫困大学生完成学业,走上工作岗位。她企业的对口扶贫对象都如期脱贫,但脱贫不脱帮,每年,马艳玉依然上门帮助他们制订家庭生产计划,买了猪仔、鸡仔送到他们家去,包销他们包括粮食、家禽在内的所有农副产品。

“我常常想到自己12岁就读不起书了,想到冬天冷起来,放牛的时候,人躲到扮桶里避风,把脚伸到稻草窝里。想到跟姐姐一起打禾,抬不动打禾机,两个人气得直哭……”

湖南省政协委员,郴州市女企业家协会副会长,中国好人……在几乎数也数不过来的众多社会头衔和名誉称号里,马艳玉最看重的是“好人”的称谓。

她不顾做了手术病弱的身体,爬上莽山和狮子口大山拜访“牧猪司令”何勇、“大山卫士”刘真茂。徒步跋涉,她的两脚脚趾在山路上挤压成青紫色,一个多月不消退,但她心里畅快得很。

“财富是重要的,但人的生命中有比财富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做人的境界和永远阳光灿烂的精神!”

来源:红网时刻

作者:薛斌

编辑:胡用梅

本文为郴州站原创文章,转载请附上原文出处链接和本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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