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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夜半三更思娘亲
2021-12-04 16:00:49 字号:

散文|夜半三更思娘亲

“妈妈,妈妈,你不要走,不要走……”昨夜梦到母亲,她撇下我头也不回往前走,我边跑边喊,却怎么追也追不上她,醒来才发现泪水打湿了枕巾,因为母亲是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公元2007年9月13日下午15点,我最最慈祥善良的母亲在劳作时一头栽地驾鹤西去,留下无限思念的我永远的遗憾!

窗外,冬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没有尽头。天灰蒙蒙的,心似浮尘身如飘絮,一种无法言传的痛苦和愁绪袭上心头,任思绪的闸门打开尘封已久的记忆之库…

难忘童年那次惨痛的教训,因为和同学玩耍我不慎右手骨折。在医院的急诊室,一向坚强的我在医生、老师和同学们面前未掉一滴泪,但当我看着匆匆赶来的妈妈,特别是目睹她那双充满关爱和忧虑的眼睛时,我的泪水如同汹涌的洪水夺眶而出怎么也止不住。妈妈什么也没说,她轻轻地背起我,朝家里一步一步迈去。天空飘起了雨丝,我伏在妈妈背上,明显地感到她脚步的沉重,泪水又一次不争气地倾泻出来,混着雨水流入嘴里,咸咸的带着苦涩。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这条回家的小巷是如此漫长。

夜里,未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简直可以把幼小的我吞噬,至今回想仍心有余悸。我真正体会到坐卧不宁是什么滋味,咽下几片止痛片,根本无济于事,长夜漫漫,时间就像一把尖刀,一点一点把我剜割。强忍着呻吟,我百无聊赖地数着敲打窗棂的雨滴。妈妈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的身旁,她满怀爱意地抚摸我的头,目光中传递着信心和鼓励。为了减轻我的痛苦,她从厨柜里拿出一大包零食,叫我不停地咀嚼。无微不至的呵护,再加上香甜可口的食物,我好似忘却了疼痛。

记得史铁生说过: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儿总是要加倍的。那晚我未眠,母亲更是不敢合眼,忙这忙那,整整陪伴了我一宿。听着窗外清脆的雨声,默念杜甫的“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不禁感慨:妈妈的爱多象那润物无声的细雨啊,不停地浇灌在儿子幼小的心灵上,催我快快长大!

母亲活在这个世上57个春秋,在我的记忆中她从未与人发生过争执,不管别人怎么强词夺理、胡搅蛮缠,她始终面带微笑,用爱和善去化解彼此之间的误解和不快,久而久之,只要与她接触过的人在她面前都没有了脾气,因为妈妈用自己的人格魅力感染了每一个与她打交道的人。在我的印象中,父母亲结婚几十年,妈妈从未和爸爸红过面吵过嘴,哪怕她再苦再累她依旧笑容可掬地操持家务毫无怨言,即便爸爸在外受了气、遇到挫折和打击在妈面前他都是高兴的,因为有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贤内助,他觉得这是他前世修来的福。而对于我,妈妈更是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呵护,可怜天下慈母心,我在最困难的时候只要一想到妈妈我就会内心产生无穷的力量,因为我知道我身后永远有一个最坚强的支持者;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已经把妈妈当成我为人处世的楷模,我一直为有这样的一位母亲而自豪和骄傲!

虽然母亲离开我已经十余载了,但我仍旧无法从悲伤和思念中解脱出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时常会想起她,想着想着就泪如雨下,因为我已经永远永远地失去了这个世界我最亲最爱的人!“妈妈呀,妈妈呀!我想你,没有你的夜里我好孤寂/去往天堂的路是否太拥挤/妈妈累了,你就好好休息/妈妈呀,妈妈呀!我想你,你走后的天空一直下着雨……”每次听到这首《妈妈我想你》,我就忍不住会流泪,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在我看来只有把泪化作思念的供品,才能祭奠母亲她那孤独而凄苦的亡灵,祝愿她在天国不再有苦难和忧愁。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全天下做子女的人们啊,请好好孝敬你们含辛茹苦的父母吧,不要把无限的遗憾留给自己,假如可能我宁愿一切都不要,只要我能永远守护在妈妈膝前做一个妈妈心目中的乖孩子!只是,只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每每念及母亲我真是肝肠寸断,“没有妈妈的孩子像根草”“失去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我无助我只有无限的懊悔无限的思念无限的追忆!

母亲,我们约好吧,来世我还做您的儿子,让我把我今生的遗憾弥补!

来源:红网时刻

作者:王成家

编辑:周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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