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嫣嫣

　　近日，第六届全国道德模范评选揭晓，首嫣嫣荣获道德模范提名奖。面对荣誉，她平静地说：“爱，是无止境快乐之旅。”

　　首嫣嫣的脸上始终洋溢着令人陶醉的微笑，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带动着她帮助过的人坚强而乐观的笑对人生。

　　在湖南省郴州市，老老少少的人都喜欢称呼首嫣嫣为首妈妈，而且这样称呼已经几十年了。

　　这笑容，这称呼，演绎着怎样的精彩呢?

　　英雄妈妈的路——面对困难，嫣然一笑

　　1999年8月13日，凌晨2点多，窗外依旧狂风暴雨。首嫣嫣穿上雨衣，提着手电筒，拉开门迅速走进了雨夜。丈夫知道，妻子一定是去河畔查看水位了。

　　扎上街紧邻郴江和燕泉两条河，地势低洼，一到大雨天就涨水，沿河300多户居民每年都要遭受几次大小不等的水灾侵袭。也正因为如此，从1996年调任扎上街居委会主任起，每逢大雨，首嫣嫣就夜不能寐，穿着雨衣撑着雨伞，在两条河之间跑着观测，发现险情，立即叫醒居民，做好随时转移的准备。

　　3点，雨越下越大，郴江水已经漫过岸堤涌向街道了。首嫣嫣立即电话通知居委会的同事集合，紧急疏散居民。

　　沿河的居民对于涨水似乎习以为常了，不肯离去，有人还劝首嫣嫣：“没事，每次发大水，都只淹到膝盖这里哩。”

　　“大水无情，请大家赶紧转移吧。”首嫣嫣和同事们嘶哑着喉咙，反复做着工作，挨家挨户的拍门呼叫。眼见洪水上涨，居民终于开始撤离了。

　　5点，首嫣嫣在撤离的人群中没看到陈迎春一家，马上组织人赶了过去。陈迎春家是一栋两层楼房，外面安有一道铁门，由于雨声和水流声太大，她们根本听不见外面的呼喊声，首嫣嫣的从水里摸出一块砖头，使劲地砸门。陈迎春说起这事仍心有余悸：“我们被叫醒时，屋里的水都有一米多深了，门都打不开了，再晚几分钟，后果不堪设想。是首妈妈救了我们一家。”同样感恩戴德的还有凤姨母女俩，接到转移通知，她们心存侥幸的躲着不走，结果被卷入水中，万分危急之时，是首嫣嫣和同事们不顾自身危险，手牵手扎成人墙，从波涛里救出了她们。

　　这一晚，首嫣嫣她们叫醒了100多户居民，转移2000多人。同事张利晖回忆说：“居民全部安全撤离，首嫣嫣面色惨白的瘫坐在泥泞里，眼角眉梢却挂着欣慰的笑容。”这一天扎上街倒塌房屋200多间，无一例人员伤亡。

　　“这多亏了首嫣嫣，”苏仙区政协副主席彭彩霞激动地说：“她有着非常强的责任心，像妈妈一样惦记着社区居民。”

　　洪水过后，首嫣嫣连续4天没回家，在临时安置点打着点滴坚持工作。大家都说：“首妈妈太不容易了。”

　　首嫣嫣的父母都是小学教师，困难时期，他们宁愿自己挨饿，也要把饭留给班上的贫困孩子吃。妈妈经常把她们几姊妹的鞋袜借给光脚的学生穿。

　　上世纪六十年代，父亲被打成右派，被迫带着年迈的奶奶和2个不到6岁的妹妹下放到了农村老家;首嫣嫣和同样年幼的弟弟妹妹跟在妈妈身边。可是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爸爸妈妈总是乐呵呵地，还唱着流行的红歌和样板戏。那时候，稍稍年长的嫣嫣干起了做饭、洗衣、种菜等家务活，弟妹们说：“姐姐像妈妈一样呵护着我们。”

　　家里生活窘困，首嫣嫣15岁时就到电线厂去工作了。虽然个子瘦小，做事却有股不服输的劲。有一次挑卵石，烈日炎炎，从河里到岸上近200米的距离，她来来回回挑了几十趟，突然晕倒了，大家把她抬到阴凉处救醒，没多久，她又笑着下了河堤。到山上打石头，沉重的磅锤她可以连着抡一百多下，许多身强力壮的男人夸赞她厉害。有一次抡锤，她一脚踏空，滚下了10多米的山坡，身边几公分就是数十米深的悬崖，她吓哭了。那一年，她还不到17岁。

　　“人吃苦不一定是坏事，抗击打能力就会强一点。”首嫣嫣淡笑着说，“后来我也是这样要求我女儿侯静的，没想到……”

　　侯静是首嫣嫣的独生女，聪明伶俐，乖巧听话。说起女儿，首嫣嫣眼里饱含着眼泪：“女儿说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要父母开心，我却告诫女儿要为社会做贡献。她毕业分配到乡镇工作，不太乐意，想留在城里去更好的平台发展，我反复做工作，告诉她只要努力工作，在乡镇也能实现人生的价值。她也真听话，报到后就住在了良田。”

　　在良田镇国土所，侯静开朗的性格和不怕吃苦的工作态度赢得了大家的交口称赞，她手工绘制的土地使用权证，精细、规范。有一天她回家窝在沙发闷闷不乐，得知是因为没评上先进后，首嫣嫣笑了：“你知道妈妈出门为什么总提个很大的包吗?”侯静这才发现，妈妈的大包里还有一个工作包和一个生活包，里面分别装着居委会的资料、报告、记事本和风油精、常用感冒药等，这一切都是为了工作。首嫣嫣抚摸着女儿的长发，语重心长的说：“女儿呀，我们追求的是工作的优秀，而不是个人的荣誉啊!”

　　2002年春节，女儿送了一双漂亮的鞋子给她。阳光明媚的2月23日，下午上班途中，首嫣嫣接到了南塔办事处副书记欧阳力波的电话，说有急事商量。近段时间是扎上街居委会新建办公大楼的攻坚期，没想到欧阳书记带来的却是晴天霹雳：“良田镇唐了坪组发生山林大火，侯静主动请缨，在救火的途中遭遇车祸……”首嫣嫣蒙了，口里呢喃着走走走。上车后发现是去火葬场，她一下瘫软了，连哭都不会了。

　　女儿因公殉职，首嫣嫣没向组织提任何要求。亲朋好友怕她承受不了，轮流过来陪伴她。可仅仅过了10天，首嫣嫣又出现在工作岗位上，带领同事们争资立项，百般努力，建成了办公楼，结束了扎上街无办公、无文化活动场所的历史。

　　“女儿殉职时才20岁。”首嫣嫣沉吟着说道，“父母给我取名嫣嫣，是希望我一辈子笑得灿烂活得开心。我漂亮的女儿懂事的女儿一句话都没有就走了，我还笑得出来么?

　　可我毕竟是一个社区干部，还有那么多需要照顾需要牵挂的人啊!女儿走之前送我一双漂亮的皮鞋，我还是要穿上它，沿着正确的路子走下去啊!。一路走来，我发现，哭是天生会的，人生下来就哭，笑却要学习。哭容易，笑难，人生短暂，我们要微笑着生活，不管遇到再大的挫折，哭过之后，嫣然一笑。”

　　“袋鼠妈妈”的情——付出爱，得到爱

　　母亲节这天，飞天山旅游区。段满园悄悄把自己戴了10多年的墨镜扔进了垃圾箱，和十多位失独母亲一起围着首嫣嫣合影留念，她笑得十分开怀。

　　段满园总认为自己命苦：1990年她前夫因病去世，1998年15岁的儿子被一场车祸夺走了生命。从此她变得沉默寡言，出门总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很少与人来往。

　　2012年春节前，苏仙岭办事处召开失独家庭会议，首嫣嫣坐到她身边，讲述了自己的痛苦经历。“我很奇怪，这么悲痛的遭遇，她的脸上还能浮现自信的笑，”段满园说，“春节后她来我家，我一直没开门，我害怕勾起痛苦的回忆。那天天气非常冷，她在门口等了20多分钟才离开。”

　　“我理解失独母亲的悲伤与忧郁，”首嫣嫣说，“虽然第一次拜访吃了闭门羹，但我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第六次去的时候，段满园终于开门迎接了我，我意识到她打开的或许是封闭已久的心门。”

　　后来，首嫣嫣经常约她唱歌跳舞逛公园，还出钱帮她报名参加老年大学，带她结识了不少同病相怜的失独妈妈。渐渐的段满园感受到了生活的温暖，脸上洋溢着欢笑，跟着首嫣嫣帮助其他失独家庭了。

　　2013年起，首嫣嫣推出了“关爱失独家庭”公益项目，固定联系着城区48位失独母亲，在精神上抚慰，困难时帮扶，每年的生日和母亲节，为她们送上生日蛋糕和鲜花。在她的帮助下，许多失独家庭走出了阴霾。

△首嫣嫣(左三)组织义工看望抗战老兵

　　扎上街居民至今还在讲述着一封信的感人故事。老兵谢万发回到郴州时，亲人都已过世，他独自一人居住公租房内，孤苦伶仃。首嫣嫣经常去老人家中搞卫生,洗衣服,得知谢万发渴望在有生之年能够找个老伴过正常的家庭生活后，首嫣嫣努力帮老人达成心愿，并亲自为他们主持了婚礼。2012年，谢万发去世前，特意写了一封信，感谢首嫣嫣对他的照顾。

　　吸毒人员李某染上了艾滋病，几乎所有的人都厌恶他，躲避着他。首嫣嫣不顾众人的劝阻，主动找他谈心，帮他解决生活中的困难。起初李某却毫不领情，还恶言辱骂，但首嫣嫣一点也不计较。有一次李某残疾的爸爸病倒了，首嫣嫣闻讯，立即他爸爸送进了医院，还垫付了医药费，李某终于流下了的泪水。其他失足人员见了都说：“连我们这样的人，首妈妈都不嫌弃，还帮我们，我们没理由不变好。”

　　良田镇桥头村75岁的段满英甚至害怕自己生病：儿子陈朝军在工地被石头砸中瘫痪，丈夫老年痴呆，儿媳患有精神病，孙子、孙女都还弱小，这些亲人都离不开她的照顾，她没日没夜的忙碌着，由于没有生活来源，家里很快变得一贫如洗。就在一家人濒临绝望的时候，首嫣嫣和志愿者来了，帮她忙里忙外，操持家务，买来实用的冰箱、家具，出钱资助孙子上学，陪她聊天，一次次，一回回，转眼竟是7年。段满英虽然劳累，但却看到了生活的光亮，儿子陈朝军通过康复训练，已经能够坐上轮椅了，他泪流满面地说;“太感谢首嫣嫣了，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

　　“7.1”前夕，接到朝阳智陪学校的何琨可以和正常的孩子一同上学了的消息，首嫣嫣舒心地笑了，她有颗柔弱的心，敬老院、残障学校、抗战老兵是她服务最多的地方，老弱病残幼，是她心里永远的挂念。李厚霖就是她在电视上偶然看到的患者。6岁时，李厚霖被检查出患有进行性肌营养不良，目前尚无特效疗法。

　　首嫣嫣第一次见小厚霖的时候，他已经无法站立行走，甚至连发声都困难，躺在床上，眼神是那样的无助。此后近十年，首嫣嫣坚持不懈的陪伴李厚霖，激发了他画画和音乐的天赋，给了他许许多多的第一次：第一次绘画，第一次进校园，第一次去公园，第一次进餐馆，第一次上网，第一次上台演出……，为了陪厚霖下象棋，首嫣嫣专门找了本书来学习，还向会下棋邻居请教。陪伴是最好的老师，现在李厚霖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他不光有了战胜病魔的勇气，更成长为富有爱心的阳光少年，他知道首嫣嫣是失独妈妈却不做声，而是想方设法让首妈妈高兴，隔壁失去左臂的“蜜蜂哥哥”遇到困难，他主动设计商标，在QQ上帮助买蜂蜜，他还创建了一个“爱心互帮小组”微信群。当然，李厚霖也有顽皮的一面，他说：“首妈妈是个袋鼠妈妈，我的腿不能走，是她兜着我们欢乐的前行。”

　　“因为不认识这个嫣字，不少人就叫我首妈妈，”首嫣嫣轻笑着说，“我愿意像袋鼠妈妈一样，带着需要帮组的人奔向快乐。有人问我天天这样的付出值得吗?我认为付出不是为了得到回报，但不小心就得到了。自己的笑声从哪里来?从付出中来，从别人的笑声中来。哭能够引出哭，笑也能够带出笑。”

　　最美妈妈的心——人间处处姹紫嫣红

　　2007年，首嫣嫣退休了。丈夫侯贵生原以为没有了忙碌的工作，夫妻俩可以悠闲过过小日子了，没想到首嫣嫣竟然比工作时还要忙，除一如既往的照顾社区的孤寡老人外，她还为更多的困难家庭送米送油，给贫困学生送衣送书……每月的退休工资眨眼间都“送没了”，她美其名曰自己是快乐的“月光族”。没多久，首嫣嫣加入郴州市义工联合会。

　　2012年，苏仙区志愿者协会成立，首嫣嫣任首任会长。从此，她服务的“对象”更广阔了。

　　作为一名老党员，首嫣嫣做事的方向感很强。郴江是郴州的“母亲河”，但沿岸垃圾遍布，河里污水横流，满目疮痍。首嫣嫣建议志愿者说：“我们要开展为母亲河捡垃圾行动，还郴江绿水碧波。”当数十名穿红马甲的志愿者第一次下河徒手拾起一片片白色垃圾，捞起一船船漂在水面的有毒杂物时，河两岸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有人甚至故意把塑料袋扔下河堤，大叫着：“这里还有，快来捡哦。”有些志愿者觉得受了侮辱，提议不要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了，首嫣嫣依旧保持着微笑，她说：“环保不仅仅是城市建设，更是关系到人们的日常生活，受点委屈没什么啊，我们就是要坚持做下去。”

　　终于，他们持续的行动引起了市民的关注和郴州市党委政府的高度重视，有关部门专门成立了保护郴江河基金，城区段开展了三期治理。如今，30多公里长的河段成了人们休憩的秀美游园。

　　2013年，首嫣嫣参加老年大学学会了跳舞，她没走向广场，而是组建了一支志愿者文艺小分队，用舞蹈、小品、相声、旗袍秀等群众喜闻乐见的方式，参加节会活动，倡导文明出行、文明生活、绿色环保等。

　　志愿者协会没有固定的经费来源，会员们参加的各种活动都是AA制，活动完了，首嫣嫣经常把志愿者带到家里热情招待，她说：“这是一个爱的世界，我们要带动和鼓励爱心企业、爱心人士一起来尽社会义务。”

　　苏仙志愿者协会常务副会长蒋振斌动情的说：“首嫣嫣不会缺席任何一次志愿活动，总是不断的付出，她一家祖孙三代就有8人参加了志愿者;她的事迹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参加志愿者服务。”目前，苏仙志愿者协会已有400多人，服务遍及16个乡镇街道，“关爱失独母亲”、“清洁西河”、“温暖春运”、“情暖农民工”等多项志愿服务活动，起到了良好的社会效应，所有的节庆活动，所有的突发灾难，都有红马甲忙碌的身影。

　　获悉偏远山区渔网教学点的24名留守儿童冬天学习冷，首嫣嫣立即带人送去4张烤火桌;11名抗战老兵说我们不怕穷，就怕被遗忘，首嫣嫣和志愿者们时不时上门慰问;敬老院的爷爷奶奶寂寞了，首嫣嫣和文艺宣传小分队立即送去欢声笑语;残障学校的玩具和教学设备不够了，首嫣嫣立即带着爱心企业的深情厚谊前来添置……

　　2016年宜凤高速公路宜章段发生“6·26”重大交通事故，首嫣嫣得知受伤的乘客都是外地人，便带着4名志愿者，每天坚守在郴州市第一人民医院，一对一护理5名重伤乘客。段茶英全身多处骨折，一度在ICU病房与死神抗争。素昧平生的首嫣嫣每天给她喂饭喝水，洗澡擦背。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和志愿者的精心照顾，伤者康复出院。临走时，给首嫣嫣团队送来“大爱使者”的锦旗。

　　今年首嫣嫣生日那天，收到了从重庆寄来的一封信，信上说：“谢谢您给我勇气去面对，给我肩膀哭泣，给我怀抱温暖，您就是我的首妈妈!以后我也会像您一样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读信的时候，首嫣嫣的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光。

　　信是临武县的何春莉寄来的。2014年7月的黄昏，正读大一的何春莉打来求助电话，哭着说：“妈妈和弟弟食物中毒，在医院抢救。爸爸带着弟弟转院去了广州，我一个人陪在妈妈身边，妈妈生命垂危，我举目无亲，身无分文......”首嫣嫣立即打的赶到郴州市第一人民医院，蹲在角落里抽泣的何春莉一把抱住她嚎啕大哭。首嫣嫣心疼的搂着春莉安抚着，把身上仅有的800块钱塞给她，然后火急火燎地找医院领导和医生商量求助的事。连着3天，她如亲人一样守护在医院。遗憾的是，何春莉的妈妈和弟弟还是离开了人世，家里还因此欠下了大笔医药费。首嫣嫣对何春莉说：“你放心，我会陪你共度难关吧。”她召集志愿者筹集了6000元学费，帮组何春莉入学，并一直资助她顺利完成了三年学业。

　　所有的人都说首嫣嫣信守承若，有求必应，可她的丈夫却说：“她答应我一起去北京看看，都5年了也没兑现。”她的几个妹妹也说“我们约好游览张家界，都说了3年了，还是没有去成。”

　　首嫣嫣羞涩的笑着说：“我确实有些愧对家人了，不是不想去，是心中实在有太多的牵挂，放不下啊。”

　　数一数首嫣嫣常年服务的地方：4所残疾人学校，6所敬老院，散居的20名孤寡老人，11名抗战老兵……家人终于理解了首嫣嫣。

　　“12岁那年，我挑着一担大米和小菜，一个人从老家步行20多里山路回郴州，天快黑，我实在挑不动了，蹲在路边哭了起来。路上来了一辆自行车，我请求骑车的叔叔帮忙把担子带到郴州，他一口就答应了。当他的影子消失后，我又有点着急，又没问叔叔的名字，住在哪里，万一东西被他拐跑了呢?天黑了，当我一身大汗跑回郴州，发现担子放在了事先说好的传达室。我又感动又羞愧，不记得叔叔的模样了，但记得从那天起，决心做个叔叔那样助人为乐的好人。”首嫣嫣舒心地笑着说，“苏仙岭有个传说，苏仙出生时，他妈妈被迫把他遗弃在山洞，是白鹤用翅膀给他御寒，白鹿用奶哺育了他。连动物都有爱心，何况人呢?让每一个生命都得到尊重与呵护，让每一个百姓笑得开心，让世界处处姹紫嫣红——这就是我们共产党人的责任和义务。”